2015年10月26日

尋訪樹叢裡的野性非洲,坦尚尼亞的變色龍

高山--吉力馬札羅(Kilimanjaro)

司機是一位小夥子,對車子有異常的狂熱,一路上跟我的夥伴Andre大聊Subaru。離開大城市阿魯沙〈Arusha〉已經兩個多小時,漸漸進入陰鬱的山區。路上碰到了喪禮的遊行,稍稍被耽擱了一下,氣氛平和,但感受不到哀傷。我們來到了吉力馬札羅山麓,查加人〈Chaka〉的領地,一個當地人都急著想離開,極度貧窮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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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為海拔5895米的非洲第一高峰,是許多登山迷的「此生必去」。如果由吉力馬札羅的南側眺望,你會觀賞到完整的錐形體由平地竄出的挺拔,以及終年積雪的山頂。緊鄰古老的東非大裂谷,更賦與它無與倫比的神秘感。提醒你,別把事情想地太浪漫,攀登它可是件辛苦的差事,有多條路線,最輕鬆的也得花上四天的時間,外加五百美金以上的嚮導、廚師費用。

同伴當中,也有人懷著所謂「此生必去」的情節,因此我們來了。但才剛結束大草原數日餐風露宿的獵遊,一行人根本累癱,口袋也沒有多餘的美金,只好決定草草顧一輛車到山麓晃晃,回來再來說嘴:「噢,其實吉力馬札羅山我們也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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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區溫度比城裡又更冷了一些,來迎接的嚮導卻說一點都不冷,我們被帶著往瀑布移動,嚮導催促著,說這是很適合下水游泳的溫度,很多歐洲人都喜歡。彬彬有禮的嚮導先生,不到攝氏二十度,硬要叫人游泳是有事嗎?Miss Kilimanjaro的出現則令人百思不解,她穿得漂漂亮亮,鮮艷藍色上衣、緊身褲,搭配塑膠皮細緻的涼鞋,照樣陪我們走有藪貓出沒的小徑、溯溪,穿過香蕉田、咖啡田。聲音也頗優雅,但整體來說,需要擦點香水稍稍掩飾一下體味。大夥一點都不想游泳,總得想些事做打發時間,因為少年司機已不知躲去哪,一時半刻恐怕不會現身。

Mount Kilimanjaro Two Horned Chameleon

「這邊有變色龍嗎?」我問,我的兩棲爬蟲天線可是24小時都開著。
「變色龍啊……」嚮導喃喃自語,便朝著水邊的樹枝猛看,沒幾分鐘,隨手拉了一隻下來。然後我啞口無言驚呆了,是吉力馬札羅雙角變色龍

Mount Kilimanjaro Two Horned Chameleon

Mount Kilimanjaro Two Horned Chameleon

Mount Kilimanjaro Two Horned Chameleon

吉力馬札羅雙角變色龍是寵物市場不常見的品種,野地裡分布的區域極為侷限,僅棲息在坦尚尼亞北部的吉力馬札羅山區。這種戀家的生物圈釘子戶,離開了棲息地,就失去所依賴的事物,所以它存活率極低,當被關在某位粗心的寵物玩家籠子裡。

吉利馬扎羅的偽裝大師

以前我總認為,動作緩慢的變色龍之所以能在弱肉強食的動物世界中存活,靠的是攀附在樹枝上隨風搖曳的移動方式,讓掠食者誤以為是植物的一部份,所謂與環境融為一體的擬態並不存在於變色龍的生存技能中,因為有些品種的體色實在鮮豔過頭了。直到親眼看到一塊疑似樹皮的東西,它是另一隻雙角變色龍。

《馬達加斯加,我們終於見面了!》這本書裡面提到:
“變色龍會變色的原因,是因為體表佈滿了色素細胞,這些細胞會因為環境狀態或者個體情緒而變色。體色的變化,與為了躲避天敵而融入環境的擬態,並沒有絕對的關係。” 該書作者一定是沒看過吉力馬札羅偽裝大師的本事。

大部分的時候,所謂理想的生態旅行劇本應該是:由專門的人帶到專門的地點,然後最後全部人一起沉浸在「啊~真是不虛此行!」的歡愉中。誰知道,就像當地人也驚訝於為什麼一隻小蜥蜴會突然換得小費。沒差,反正我們各取所需。



海島--桑吉巴(Zanzi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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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nzibar day gecko

stone town

一隻綠色的東非日守宮勾起了我馬達加斯加的回憶,它躲在陽台的冷氣下方,當地人通常不會這麼專注地看它。附近的清真寺傳來了宏亮的頌禱聲,名列世界文化遺產的桑吉巴島首府、位於島嶼西岸的石頭城(Stone town),沒有觀光掮客打擾是相當奢侈的享受,我在這位置隱蔽的小陽台,意外感受著阿拉伯式的祥和。當地人說,東部的印度洋海岸是更值得一去的人間仙境,我想我還是趕緊找個交通工具跟陽台的日守宮朋友告別吧。

Zanzibar red colob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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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車前往東的路上,座落於桑吉巴島中南部的喬桑尼森林保護區(Jozani Forest)因為桑吉巴紅疣猴的存在而聲名大噪,這種極度瀕危的靈長類僅零星分布在島上的幾處森林,全球數量估計不超過三千隻,喬桑尼森林的族群就佔了總數將近一半。保護區內撞見紅疣猴是輕而易舉的事,紅色的毛髮造型極其怪異、顯眼,對人類也絲毫不害臊。大部分的人可能因目睹了保護區內繁衍興盛的紅疣猴,而對該物種前途保持樂觀,但你要想想,其數量與生存環境的侷限,也許某個重大的天然或人為的事件發生,就將導致珍貴的靈長類徹底在野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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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區的管理室附近,瘦巴巴的尼羅巨蜥趴在石頭上曬著太陽,不見任何威風凜凜的巨蜥本色,顯然與人類彼鄰而居並沒有討到太多便宜。遙想家鄉的同胞仍沿著馬拉河岸,狡猾地收穫一窩又一窩的鱷魚蛋,自己身形卻日益消瘦,有幾分他鄉不得志的惆悵。

Flap-Necked Chamel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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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p-necked Chameleon,噴點變色龍

正當要離開森林時,我目光沿著周圍的樹叢掃視,有了令人興奮的發現,猶如綠寶石般閃亮的噴點變色龍。對我而言,找變色龍的樂趣總不同於其他的野生動物,藏身在樹叢裡的小傢伙有高超的掩飾技巧,多半會將人類的視覺給蒙騙,而一但被發現了,變色龍不會迅速消失無蹤,或鑽入水底,只任憑你慢慢靠近,看個仔細。

噴點變色龍不同於前述較罕見的高山型變色龍,其分布區域幾乎涵蓋了半個非洲。當初幫噴點變色龍取中文俗名的人頗有新意,因為顯然不是由其英文俗名Flap-necked Chameleon直譯,而變色龍的外觀,確實就像不慎被噴濺到的油漆工外衣,你覺得呢?幾分鐘的觀察過程中,一款變色龍展現了多種風情,讓人目不暇給。



果然再次印證,每種野生動物,只要細心觀察,都有其動人之處,即便不是懷著對兩棲爬蟲類的絕對狂熱。做為一個生態旅行文章的撰寫者,這一直是我信奉的中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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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6月4日

侏儸紀的繼承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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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往科莫多島的航行顛簸地不像話,我甚至懷疑甲板上熟睡的其他夥伴,只是用力閉上眼睛,抱緊床單,來掩飾不安的情緒。 一連醒了好幾次,天終於微微亮。而老天爺很公平給睡得爛的人一點補償,在海平面上。

Komodo island
峇里島、龍目島、不知名的島,昨天為止,一路上看得見的綠色幾乎都是蒼翠的樹林,眼前樹變稀少了,連海面上船也變成了古代的木船。讓人猜想昨夜到底是航行在海面上,或者跨越某種平行時空的路徑。

Komodo NP
終於,夢寐以求的科莫多島。

Komodo NP
國家公園入口碼頭,如果以龍目島以東的標準來審視,該座港口稱得上富麗堂皇,它有著世界遺產應得的規格,卻不見爆炸性的遊客前來朝聖。

Komodo NP
因為島嶼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可能是大蜥蜴的棲身之所,無法預測會從何處竄出,約莫十人的一組遊客前後都會配置一位手持木棍的ranger。

亮點:他是這個世界上比科莫多龍數量還稀少的土生土長科莫多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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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modo island

Komodo island
步行了一小段濃密的森林,陽光穿過樹蔭,傳說中的巨獸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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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就是這個舌頭,有偵測死亡的能力。

Komodo island
科莫多龍的排泄物,一如大多數的肉食性爬蟲類,夾雜著含氮廢物的白色尿酸。科莫多龍的進食方式,是將裂物撕裂後,不加咀嚼、完全吞嚥,因此糞便中若帶有幾捆尼龍繩或魚網也不是太稀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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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口的獵物們,島上幾乎隨處可見。

科莫多龍的衝刺速度大約時速30公里左右,這樣的速度用來捕捉人類的老弱婦孺或許有機會(是的,科莫多龍確實曾把人類嗑到骨頭都不剩),但追捕大型草食性動物卻完全使不上力。因此獵食的策略是埋伏在暗處,然後適時地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關於那神祕的獵食機制,約莫十年前資訊通常是如此提到:有吃腐肉習性的科莫多龍靠著嘴裡數十種致命的細菌,注入獵物使其感染,即便沒有當下倒下,也會在數日後喪命。直到澳洲生物學家Bryan Fry教授帶領的研究團隊,運用核磁共振技術(MRI)分析一頭來自新加坡動物園的年邁個體後發現,科莫多龍具有與太攀蛇相似的毒腺,那噁心又危險的細菌口水傳說才被打破。

回頭想想,生物學家推演的邏輯其實相當清晰。科莫多龍的食物,包含島上爪哇鹿、野豬、水牛等,同時也是亞洲其他地方肉食性動物賴以為生的獵物,何以只有大型蜥蜴的血盆大口會形成致命細菌的溫床?

細菌口水傳說令人深信不疑的原因,主要是有一段驚悚的紀錄片在喜愛看動物頻道的觀眾心中實在烙印太深了。一頭數百公斤重的水牛,不慎被埋伏暗處的科莫多龍咬了一口大腿,傷口雖然無大礙,但鋸齒尖牙注入的細菌造成嚴重的感染,數日後水牛死在水窪裡,嗅到死亡的投機者一擁而上......。

你想聽聽Bryan Fry教授說說看水牛是怎麼掛的嗎?讀一讀這篇讓人異想不到的報導, 水牛死亡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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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大公龍從乾枯的河床邊走了出來,體長超過兩公尺,當下沒有人敢再靠進一步。

Komodo dragon
臉頰到脖子滿是打鬥留下的傷痕,一頭公龍要活到這樣的年紀必定是經歷各種大大小小戰役,獵物的反抗、同類的搶食,最激烈當屬雄性交配權的爭奪,經常是帶槍帶刀、見血見肉的貼身肉搏。

Komodo dragon
一轉頭,還發現右眼疑似是瞎了。

Pink Beach
坦白講,要到達科莫多國家公園也不是非得從龍目島向東奇幻漂流數天,搭乘印尼國內線到佛羅倫斯島(Flores),當地可輕易找到賞龍的一日行程,還會順便帶你到絕美的粉紅海灘(Pink Beach)浮潛。

然而我們所虔誠信奉的背包法則經常闡述著,太有效率的旅行往往會錯失許多意料之外的樂趣。


一位阿嬤說,山頂上的view一定是這趟旅程最具代表性的風景。右側首先入鏡的是科莫多本島,中間峭壁穿上短褲的是我的偶像Yassin,下面是一整片佈滿粉紅珊瑚的海岸,而最後闖入的黑影是一位破壞畫面的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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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頭總是最熱門的社交地點,老外喜歡在此曬太陽,亦是吹海風克服暈船的好地方。日落無比動人,入夜後,一條沒有盡頭的銀河會毫無保留攤開在你頭頂上。

除了不常見的台灣人登船,也來了幾位來自南非的老年人。小小一艘船彙集了十幾個國籍,還湊齊了五大洲,一些排遣無聊的活動頓時相當國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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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蜘蛛人!?


科莫多群島世界船跳大賽,台灣選手試跳。請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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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年定期的生態旅行,讓我有機會靠著投稿賺取些微的稿費。但走走寫寫始終也只是我的興趣(我想我也沒有本事靠這個養家糊口)。 所以旅行的內容是否精采?是否看到了想看的動植物?也只是可以對自己交待就好,沒有太大的壓力。好的部分理所當然會被我突顯,枯燥的部分就試著讓它低調地暗淡。

不過幸運女神經常站在我這邊就是了。

Labuan Bajo
佛羅倫斯島的Labuan Bajo,部份船上的夥伴即將在此上岸,繼續探索偏遠的東印尼群島。

法國背包客JB道別時笑著說:「Too much sea, we need land.」畢竟不是什麼豪華郵輪,對於不是長時間生活在海上的旱鴨子來說,幾天的海上行舟難免會有些不適,即便我們熱愛海洋。

而現在坐在電腦螢幕前的我,懷念甲板上席地而睡的身體,已許久沒有感受到大海的波動,更想吶喊的是:「Too much land, we need sea.」此時此刻,JB應該跟我有著同樣的想法吧!

*雖然焦點聚集在科莫多龍,但龍目島一路往東的航行上,還有許多值得一探的事物。譬如說幾個關鍵字,松巴哇島(Sumbawa):無夏之年,佛羅倫斯島:小矮人。

Rinca island
隔日,船回程西行的方向,第一站是林卡島(Rinca island),另一座科莫多龍盤聚的島嶼。

目前地球上野生的科莫多龍族群共棲息在印尼東部的四座島嶼,科莫多島,林卡島,莫堂島(Gili Motang)以及佛羅倫斯島。當中以科莫多島及林卡島為賞龍最佳據點,莫堂島禁止進入,佛羅倫斯的族群則零星分布在荒涼的北岸。

Rinca island
林卡島的開場相當直白,才上岸沒多久一頭成體科莫多龍就從旁邊的路徑大搖大擺地走出,連拿木棍的都還來不及出來招呼。

Rinca island
林卡島最大尾表示:「通通給我閃一邊去!」

Komodo drag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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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王者的霸氣,千萬人簇擁面不改色。


你看,龍行走的姿態多麼優雅。

Rinca island
林卡島整體呈現與科莫多島相似的地貌,不過遊客路徑的規劃上更多是暴露在毫無遮蔽的乾燥草原、丘陵上。比較艱辛,但自然有不同風情。

Rinca island
一位菸癮極重的荷蘭媽媽,路雖艱難也跟了上來,滿身大汗氣喘呼呼,用上氣不接下氣的方式說她熱愛健行。下山後,她趕緊又點了一根菸,不健康的習慣與極健康的心態形成相當有趣的對比。

Rinca island
有阿飄!?不是,請相信你的眼睛,有來自大城市的印尼人不遠千里跑到林卡島拍婚紗。這個概念應該是接近於台北人跑到望安島幹相同的事。(甚至更誇張吧,我想)

Komodo dragon
越小隻的科莫多龍基本上越難發現,因為很殘忍地,小龍也是大龍的獵物之一。通常三歲以上的亞成體才有能力待在地上與長輩們共同生活,在此之前,他們幾乎都待在樹上。

Rinca island
好吧,暫時忘掉那些血肉模糊的獵食畫面,我來告訴你事實的真相。打打殺殺的日子,大蜥蜴們努力填飽自己的肚子,他們會用力吃,吃到自己走不動。閒暇的時候,跟人類們耗在一起是最大的興趣,聽聽ranger們抱怨講不聽的遊客,偶爾,也從廚房那嚐到一點甜頭。

Rinca island
歸功於世界最大的蜥蜴,科莫多國家公園於1991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明定為世界遺產。而原始、星羅棋布的小巽他群島(Lesser Sunda Islands)島鏈本身早已是景色奇異的隱世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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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當今地球上有哪個地方仍承襲著遠古恐龍世界的野性,那非這莫屬,大型爬蟲類仍是最頂層的獵食者,但不賣弄似是而非或跨越道德界線的基因技術。

這裡是印尼的科莫多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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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3月10日

桑吉巴島,為的是極度無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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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乾了幾杯海岸啤酒,架起球杆瞄也瞄不準,但一點都沒差,球桌破得一蹋糊塗,還佈滿了海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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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曬得臉頰發燙,我決定到木屋前的躺椅稍稍躺下,然後在小徑上發現了一隻躲在石縫裡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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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岸待的那幾晚,我的海邊小木屋裡,是數十隻的黃頭日守宮到處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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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一早睜開眼開始,我都想著怎麼打發時間,看海、找小動物、跟路過的當地人打招呼、丟東西給旅館養的狗追,如果不是Ivan找我去看樹上bush baby的屁股,接下來我可能會開始數小青蛙身上有幾粒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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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就是所謂牛奶沙的質感了。印度洋與非洲大陸碰撞,既適合去角質又適合沖泡咖啡的產品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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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昨日破曉我是有去追一下海豚。

小艇開向桑吉巴島的外海找尋海豚踪跡,轉眼間,我已經噗通投向印度洋的懷抱。水清見底,約莫三層樓高直視海底白沙,跟我拙劣的蛙鞋相比,周圍成群的海豚,泳姿太太太優雅。

桑吉巴島,為的是極度無所事事
在非洲旅行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我英文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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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海風徐徐,好不愜意。今晚旅館當班的,是口音深具磁性的坦尚尼亞版摩根費里曼。

「廚師剛從市場買了些新鮮的海鮮回來,各位今晚要來道海鮮大餐嗎?」

後來他一臉老神在在對我說:「別急,你等等就看得到bush baby了。」然後順勢在桌上放了根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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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牠真的來了,一點都不扭捏,牠其實一直都在。馬達加斯加狐猴的近親--非洲嬰猴,當地人叫牠bush 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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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扇在頭上旋轉,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又更慵懶。一隻原本溫馴的貓,在我腳邊迅雷不及掩耳幹掉一隻蝙蝠。東非某座島嶼的小村莊,家貓如草原上的獅子一般兇猛。沒過多久,聽到一隻被狗咬到的bush baby在哀嚎,一隻當地人養的,慈眉善目的狗。野性非洲,果真是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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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費里曼滴酒不沾,厲害的是Andre仍自個兒喝開了,加上廚師聊到了深夜。最後Andre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決定在屋前的躺椅過夜,人身安全是絕對沒問題的,因為身披毛毯的馬賽人警衛就在不遠處。後來他進來木屋裡睡了,說是蚊子多到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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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我就起床,保持著台灣跟非洲的時差,同時發現有位白人老頭,也在附近跟我一起注視著無可言喻的景色。

如果每天醒來都是這樣的景色在等著。靜止的印度洋,哥會流淚不是沒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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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Zanzibar東岸的那幾天,我想不起做了什麼特別的事,但始終奢望,能重回那樣的時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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